熱烈祝賀王雷生榮獲2020最美作家榮譽稱號
更新時間:2024-09-19 關注:30
王雷生,1963年生,1982年冬參軍入伍,在部隊期間開始在軍內外報刋雜志發表詩歌、散文。轉業后仍不綴筆耕,先后在中央級和地方刊物發表詩歌、散文近百篇,現為北京寫作學會文化藝術促進會理事、315消費文化網法制頻道副主編、遼陽市作家協會會員、安陽市作家協會會員。
作品欣賞
家鄉的紅棗樹
文/王雷生
今天,一位初中同學紫怡,從微信里發來了一首老歌《家鄉的紅棗樹》,歌很好聽,連續聽了好幾遍,聽得我熱血沸騰,聽得我如癡如醉。
人老了容易懷舊,不管離家走多遠,只要看到或聽到和家鄉有關的人、事、物,立馬就浮想連篇,創作的沖動和靈感,此起彼伏。
我愛家鄉的山山水水,愛家鄉的一草一木,更愛家鄉的紅棗樹。記得小時候,我家住在安陽西北七十里處的一個丘陵荒坡下的不算小的村莊———西柏澗村,家門口南臨河溝,河溝北邊是一片棗樹林,棗樹下是左鄰右舍用鵝卵石磊的豬圈,每當棗樹掛果時,我們這些小孩子就沿著豬圈墻轉圈,以玩追逐為名,趁看棗的大娘不注意,就摘幾個棗兒裝進衣兜,看棗大娘發現了,氣的連跺腳帶叫罵:“這幫小兔崽子,棗還沒熟呢,你們害扒啥!”畢竟摘人家的棗理虧,看棗大娘的叫罵還挺管用,我們從豬圈墻上跳下,各自溜回各家。等到八月十五棗兒紅眼圈兒時,看棗大娘也常夠一些先熟的棗兒分給我們這些小孩子,畢竟是鄰居,抬頭不見低頭見的。
我家也有一棵老棗樹,樹身有一摟粗,樹齡幾十年了,聽我奶奶說,自從她嫁到我們家就有了這棵棗樹,樹冠也挺大的,我家的半個院子都被棗樹遮住了,夏天我們一家就在樹下吃飯乘涼,我奶奶也經常在樹下紡麻繩,納鞋底……因為我家也有棗樹,所以就不愛聽看棗大娘的叫罵,有時候被罵急了,就沖著看棗大娘喊兩句“誰稀罕你家的棗兒啊,我家樹上也有!”
看棗大娘看我不服,接著又罵到:“小兔崽子,你家有回你家夠去!”我們這些小孩子都對看棗大娘有意見,直到我們長大成人后,才理解了她老人家的一片苦心,因為那年月都不富裕,大娘靠著這些棗樹,養活著一家三口,大娘是個寡婦,養著兩個孩子不容易??!等我上了高中時,就再也沒有摘過大娘家的棗兒,大娘看著懂事的我們,主動往我們兜里塞棗兒,我們也不好意思:“大娘,對不住了,我們不該摘你家的棗!”大娘也客氣到:“說那弄啥呢,好吃的東西,誰不稀罕?”
自從我當兵走后,就很少吃到家鄉的棗兒了,等我轉業時,那片棗樹林就不見了,聽說河溝發大水時,把棗樹都沖走了,棗林下的那片豬圈也不見了,被水沖成了溝岸。我家后來也搬了家,老家的那棵老棗樹也被父親拋了,樹身解開做了菜板。
轉業后在安陽工作,回來少了,我們老村莊由于煤礦采挖,大家都搬進了新村的新房子,老村莊已成一片廢墟,過去的面貌已變得陌生了,再也看不見那片棗樹林了。每當回家辦事路過那片棗樹林遺址時,總要在那里呆上很久才依依不舍地離開,一步一回頭,步步淚水流!
如今我們已年過半百,每當在超市里或大街上遇到紅棗兒,每當到各地出差旅游,看到那滿樹紅紅的棗兒,心就立馬飛回家鄉了,飛回到那片記載我們兒時歡樂的棗樹林。
家鄉的紅棗樹,雖然再也看不見你昨天的棗花開了 ,也看不到你滿樹的紅棗兒了,更聽不到看棗大娘的叫罵了,但家鄉的紅棗樹,已深深地刻在了我的靈魂深處,讓我永遠難忘!
家鄉的紅棗樹,你是我生命里永遠解不開的情節!